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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天遇到31年,看法医师徒携手破译生死密码

哪里有命案现场,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。勘验、搜索、解剖……他们于细枝末节处抽丝剥茧,还原真相。9月10日,人民日报客户端以《31天遇到31年看法医师徒携手破译生死密码》为题,刊发讲述了昆明公安队伍里一对法医师徒的传承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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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7月6日,是何永钦到昆明市禄劝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技术中队报到的第一天。余兴有是当日值班法医,但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,就接到一起溺水现场的勘验任务,“一老一少”就这样临时搭伙,急忙赶赴案发现场开展工作。整理档案、现场勘验、学习技术......转眼间,何永钦在中队工作了31天,他也得知,平时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师父余兴有,已在法医岗位上奋斗了31年。新上任的31天遇上经验老道的31年,师徒俩碰撞出的火花,让何永钦对法医工作有了新体会,这对法医师徒的缘分就此越续越长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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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31年的师父和31天的徒弟

“师父有一口浓浓的禄劝口音,我也是禄劝人,感觉很亲切。”徒弟何永钦笑着说。六年前,电视剧《法医秦明》火遍大江南北,这也让正值高考填报志愿的何永钦毫不犹豫地报考了法医专业。大学生活让何永钦积攒了扎实的专业知识,但面对真实的案件现场,他还是会手足无措,真实的法医现场远比电视剧呈现的残酷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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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何专业基础知识相对扎实,只是缺乏经验,但是他不脏臭不怕苦,做事认真细致,那股朝气总是能感染到我。”说到徒弟,余兴有满是赞赏。但勘验现场的高压环境,没有空间留给余兴有一步一顿、一字一句地教授何永钦,往往在一句“我做你看”后,就只剩下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默契。一个专心工作毫无保留展现勘验技巧,一个认真学习不漏下一丝关键信息,传承的火种在其间点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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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逝者安息,让生者安心

余兴有常对年轻法医说:“当你通过勘验命案现场、检验尸体,找到犯罪分子的蛛丝马迹,特别是案件破获嫌疑人被抓获时,才真正做到了‘让死者安息,让生者安心’,这也是我们作为法医最欣慰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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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6月,禄劝县局辖区一派出所接到群众报警称,其独居的父亲死于卧室床上,面部有外伤且眼球缺损,怀疑被他人杀害。民警了解得知,报警人听说,眼睛会留下人死亡前的影像,一些凶手因害怕行迹暴露,便会损毁受害者的眼睛。作为专业的法医,余兴有不信“怪谈”,但为了还原事情真相,安慰死者家属,一接到指令,就赶赴现场开展勘验工作。经分析认定,老人面部外伤等为小型动物啃咬形成。老人所住卧室为土木结构,堆满杂物,且床下还有老鼠活动,余兴有果断将老鼠捉住解剖,发现老鼠胃内有死者的“人体组织”,最终还原真相——老人并非他杀,给了死者家属一个明确的交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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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不是永别,遗忘才是

在何永钦眼里,余兴有从事法医职业31年,虽已见惯各类“大场面”,但依旧是个用理性包裹着感性的人。他常常看见师父在整理无名尸名册时,静静地看着窗外,想着这些人为何在去世后成为无人认领的“一串数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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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的一天,余兴有带着何永钦整理历年物证时说道:“这是一箱物品,更是某个人留在世间的印记。我们法医也是普通人,感怀生命的消逝、同情家属的遭遇是人之常情,但不能带着情绪工作,法医的每一份鉴定都可能改变一起案件的定性,要怀着对生命的敬畏,在警徽之下,用双手去查明真相。”余兴有惋惜生命的消逝,更坚定“寻找真相”的步伐,这份精神同样感染着何永钦和年轻的法医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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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8年4月,禄劝县辖区某乡镇发现一女性李某某在一招待所内死亡。经勘验,余兴有确定李某某系勒压颈部导致的窒息性死亡,经多次复勘现场,余兴有在隐秘的墙壁处发现一段模糊不清的字迹。也正是这一重要发现,让民警顺利锁定,李某某的男朋友禹某某有重大作案嫌疑。案发后,禹某某逃窜至外地藏匿,但多年来,禄劝县局从未放弃对此案的侦查,多次组织警力研判和追捕,最终于2020年成功将潜逃了22年的犯罪嫌疑人禹某某抓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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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师父身上,何永钦看到了老法医的专业和对逝者的尊重,看到了这支特殊警种背后的不易。从实习到工作,从学校到真实现场,从一个个案事件背后,何永钦明白正是这些关于死亡的故事,让人懂得活着的意义,也真正体会到法医所做的,就是建起生与死之间的索道,还逝者最后的话语权,给生者以最后的慰藉。

师者,传道受业解惑也。余兴有和何永钦师徒俩坚守在一线的法医岗位上,用自己对这份职业的热爱,书写着人民警察的忠诚担当,也书写着法医职业的薪火相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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